第85章真是好人（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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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考察結束。主辦方致謝。各參與方打道回府。
整理完行李下樓退房。辦退房時雖然肉疼，但不傷心。
張華不在。蕭景年和司機老張在樓下休息區。 他迎面對我說：“一起走吧！”
我說：“公司已經幫我定好了回程的火車票 。你和我同一班車？”
他說：“我沒說要一起回上海。”
老張拎著一個行李袋，邊走邊說：“蔣小姐，蕭總馬上去機場，說要順道帶你去火車站。”
我順著老張的話說：“謝謝蕭總。其實並不順路。蕭總真是好人。這麽忙還不忘關心合作夥伴。”
老張聽完嘴巴張張合合，最後也沒說出一個字。
蕭景年拉著一個行李箱，冷著臉戴上墨鏡走出酒店大堂。
停車場裏，蘇丹也帶著墨鏡站在車門邊，看起來等了很久。
她對蕭景年搖搖手，“蕭總，機場見咯！”說罷她鉆進車。
司機一腳油門踩下去，尾氣嗆了我一臉。
我跟癡呆一樣楞了幾秒。蕭景年拉開我面前的車門。老張接過我的行李放後備箱。
上車後氣氛尷尬。
我不知道該說什麽。像氣管炎那樣給他念緊箍咒“在外邊兒放老實點”？拉著他的手撒嬌問他去哪裏去幹嘛？
我說：“你們談公事吧？我知道。”
如果我的戀愛水平，從沈臻時代的幼兒園水平，進化到蕭景年時代的小學水平，那麽我經營婚姻的水平，目前尚處在蕭景年時代的幼兒園水平。
對於我來說，此時此刻，不論說出哪一句話都十分艱難。越在乎只會越小心。
雖然不到如履薄冰的地步，但是想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完美不留瑕疵。大度，大度，再大度！
他面色清淡，輕聲“嗯”了一下。
他的反應是為我的大度高興呢，還是為我的冷淡失望呢？男人喜歡女人吃醋呢，還是撒嬌賣萌呢？
胡思亂想的我止不住眼睛往他身上瞟。這人驕傲得要死要活的，在老婆面前還裝酷，我又原形畢露恨不能把他的頭發揉成雞窩，看你怎麽帥！
蕭景年扭過頭與我對視，仿佛看穿我的小心思。他伸手攬我肩膀，在我耳邊低語：“等我回來。”
半邊臉瞬間“麻辣燙”了，回過頭支支吾吾說：“哦……”然後偷看反光鏡裏老張的臉。
蕭景年唯一在老張面前不避嫌我們的真實關系。
老張專註開車，表情很放松，並沒看我們。
這種情景下，我是不是該嘟著小嘴發著脾氣，梨花帶雨地控訴蕭景年猝不及防考察出差連軸轉。如果不是公司派我顧問隨行兩天，恐怕十來天見不著他的人。
一想到未來這樣的生活將成為常態，我只有呵呵呵。
前輩們教導未婚女青年對丈夫的期待要麽天天守著你知冷知熱，要麽天天飄在外面給你鈔票花。既不管蕭景年的行蹤，也不管他的鈔票，我還愛得還有滋有味。這會兒正自我安慰“不作就不會死”。我自問粗線條心寬得是不是沒邊了？
揉捏著蕭景年的大拇指，猶豫著說點什麽好讓他惦記我。
蕭景年大約以為我依依不舍，突然說：“我很快回來。回來後我們搬到一起住吧！”
邁向合法同居可期！沒婚禮算什麽！沖這句話，扯二尺紅布來我就是你的人了。
再次擡眼看他。四目相對。我才知道如膠似漆的也可以用來形容他的眼神。
我舌頭打結，只會“哦……唔……”還沒湊成一個完整的句子說出口，已經到火車站。
他送我到進站口，剝了顆牛軋糖塞我嘴裏。糖太甜，甜得我眼睛都花了……
蕭景年出差的第一天，蘇珊約我吃飯，她真是言必行。還帶給我意外驚喜--曲莉莉也來了。
蘇珊有意接近曲莉莉和我。曲莉莉似乎也不排斥我。三人湊一起感覺好奇葩。
更意外的是，黎幼天正好在我們吃飯時間打電話來，說張律師在向他了解情況，讓他也搜集證據。
我跑到一邊捂著嘴說：“曲莉莉就在我旁邊，你問律師要什麽證據。”我說那話的架勢好比圖書管理員問“你要哪本書，我給你拿？”。話是沒錯，可我哪來的底氣？
張律師接過電話，嘰裏咕嚕長篇大論，結果告訴我不能誘供不能非法錄音錄像，要鐵證。我明白了，法律保護所有人，包括原告、被告、嫌疑人。
回到餐廳座位曲莉莉分外客氣：“蔣小姐還住在黎幼天隔壁嗎？我看你們關系挺好的。”
早知道她心裏有那個結。我何嘗不是。
“早搬了。鄰居嘛，走哪裏都有。多一個不多，少一個不少。”我淡淡地說，“那一室一廳的電梯房，房租漲到五千一個月了，你信嗎？”
“哎呀，那有什麽。房價漲得更厲害。一個春天差不多漲了百分之四十。”
蘇珊這麽關註房價，想必也還在買房的路上掙紮。
曲莉莉見話題扯遠，又說：“蔣小姐工作這麽忙，還出來和我們吃飯，真是讓人感動。”
“感動歸感動，快動筷子吧！菜都涼了。”蘇珊說。
我環顧著小有情調的餐廳，嘆了口氣，“哎！瞎忙活，披星戴月的。比不得你們自由。”
蘇珊立即點頭，“我要是像Lily這樣既有自由又有高富帥跟著就好了。”
曲莉莉按捺著得意，“你會的。”
蘇珊調頭對我，“蔣茹姐，你可要幫我哦。把你認識的VP、總監、土豪介紹幾個給我。”
“當我高級婚介吶？我還沒到那個層次。不過，一個兩個麽，勉強可以矮子裏拔將軍幫你留意。”
蘇珊甜笑，“我果然沒看錯人。蔣茹姐真是熱心腸。”
和她倆吃完飯，確實找不到更多的共同話題，只好說再見。
自從我把張常傑和林護士撮合成一對，發覺自己真有這方面的潛質。
以蘇珊心無城府、天真直接的性格，不至於故意去做騙婚的事情。不過，她現在處於亦黑亦白的階段，極有可能上曲莉莉的道。一想到近朱者赤，近墨者黑，我就想到比臭河浜還臟的好人--葉風。
葉風自稱比臭河浜還臟，估計他從牛鬼蛇神窩裏爬出來，更了解棄惡從善的轉換過程。我決定給葉風找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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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理完行李下樓退房。辦退房時雖然肉疼，但不傷心。
張華不在。蕭景年和司機老張在樓下休息區。 他迎面對我說：“一起走吧！”
我說：“公司已經幫我定好了回程的火車票 。你和我同一班車？”
他說：“我沒說要一起回上海。”
老張拎著一個行李袋，邊走邊說：“蔣小姐，蕭總馬上去機場，說要順道帶你去火車站。”
我順著老張的話說：“謝謝蕭總。其實並不順路。蕭總真是好人。這麽忙還不忘關心合作夥伴。”
老張聽完嘴巴張張合合，最後也沒說出一個字。
蕭景年拉著一個行李箱，冷著臉戴上墨鏡走出酒店大堂。
停車場裏，蘇丹也帶著墨鏡站在車門邊，看起來等了很久。
她對蕭景年搖搖手，“蕭總，機場見咯！”說罷她鉆進車。
司機一腳油門踩下去，尾氣嗆了我一臉。
我跟癡呆一樣楞了幾秒。蕭景年拉開我面前的車門。老張接過我的行李放後備箱。
上車後氣氛尷尬。
我不知道該說什麽。像氣管炎那樣給他念緊箍咒“在外邊兒放老實點”？拉著他的手撒嬌問他去哪裏去幹嘛？
我說：“你們談公事吧？我知道。”
如果我的戀愛水平，從沈臻時代的幼兒園水平，進化到蕭景年時代的小學水平，那麽我經營婚姻的水平，目前尚處在蕭景年時代的幼兒園水平。
對於我來說，此時此刻，不論說出哪一句話都十分艱難。越在乎只會越小心。
雖然不到如履薄冰的地步，但是想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完美不留瑕疵。大度，大度，再大度！
他面色清淡，輕聲“嗯”了一下。
他的反應是為我的大度高興呢，還是為我的冷淡失望呢？男人喜歡女人吃醋呢，還是撒嬌賣萌呢？
胡思亂想的我止不住眼睛往他身上瞟。這人驕傲得要死要活的，在老婆面前還裝酷，我又原形畢露恨不能把他的頭發揉成雞窩，看你怎麽帥！
蕭景年扭過頭與我對視，仿佛看穿我的小心思。他伸手攬我肩膀，在我耳邊低語：“等我回來。”
半邊臉瞬間“麻辣燙”了，回過頭支支吾吾說：“哦……”然後偷看反光鏡裏老張的臉。
蕭景年唯一在老張面前不避嫌我們的真實關系。
老張專註開車，表情很放松，並沒看我們。
這種情景下，我是不是該嘟著小嘴發著脾氣，梨花帶雨地控訴蕭景年猝不及防考察出差連軸轉。如果不是公司派我顧問隨行兩天，恐怕十來天見不著他的人。
一想到未來這樣的生活將成為常態，我只有呵呵呵。
前輩們教導未婚女青年對丈夫的期待要麽天天守著你知冷知熱，要麽天天飄在外面給你鈔票花。既不管蕭景年的行蹤，也不管他的鈔票，我還愛得還有滋有味。這會兒正自我安慰“不作就不會死”。我自問粗線條心寬得是不是沒邊了？
揉捏著蕭景年的大拇指，猶豫著說點什麽好讓他惦記我。
蕭景年大約以為我依依不舍，突然說：“我很快回來。回來後我們搬到一起住吧！”
邁向合法同居可期！沒婚禮算什麽！沖這句話，扯二尺紅布來我就是你的人了。
再次擡眼看他。四目相對。我才知道如膠似漆的也可以用來形容他的眼神。
我舌頭打結，只會“哦……唔……”還沒湊成一個完整的句子說出口，已經到火車站。
他送我到進站口，剝了顆牛軋糖塞我嘴裏。糖太甜，甜得我眼睛都花了……
蕭景年出差的第一天，蘇珊約我吃飯，她真是言必行。還帶給我意外驚喜--曲莉莉也來了。
蘇珊有意接近曲莉莉和我。曲莉莉似乎也不排斥我。三人湊一起感覺好奇葩。
更意外的是，黎幼天正好在我們吃飯時間打電話來，說張律師在向他了解情況，讓他也搜集證據。
我跑到一邊捂著嘴說：“曲莉莉就在我旁邊，你問律師要什麽證據。”我說那話的架勢好比圖書管理員問“你要哪本書，我給你拿？”。話是沒錯，可我哪來的底氣？
張律師接過電話，嘰裏咕嚕長篇大論，結果告訴我不能誘供不能非法錄音錄像，要鐵證。我明白了，法律保護所有人，包括原告、被告、嫌疑人。
回到餐廳座位曲莉莉分外客氣：“蔣小姐還住在黎幼天隔壁嗎？我看你們關系挺好的。”
早知道她心裏有那個結。我何嘗不是。
“早搬了。鄰居嘛，走哪裏都有。多一個不多，少一個不少。”我淡淡地說，“那一室一廳的電梯房，房租漲到五千一個月了，你信嗎？”
“哎呀，那有什麽。房價漲得更厲害。一個春天差不多漲了百分之四十。”
蘇珊這麽關註房價，想必也還在買房的路上掙紮。
曲莉莉見話題扯遠，又說：“蔣小姐工作這麽忙，還出來和我們吃飯，真是讓人感動。”
“感動歸感動，快動筷子吧！菜都涼了。”蘇珊說。
我環顧著小有情調的餐廳，嘆了口氣，“哎！瞎忙活，披星戴月的。比不得你們自由。”
蘇珊立即點頭，“我要是像Lily這樣既有自由又有高富帥跟著就好了。”
曲莉莉按捺著得意，“你會的。”
蘇珊調頭對我，“蔣茹姐，你可要幫我哦。把你認識的VP、總監、土豪介紹幾個給我。”
“當我高級婚介吶？我還沒到那個層次。不過，一個兩個麽，勉強可以矮子裏拔將軍幫你留意。”
蘇珊甜笑，“我果然沒看錯人。蔣茹姐真是熱心腸。”
和她倆吃完飯，確實找不到更多的共同話題，只好說再見。
自從我把張常傑和林護士撮合成一對，發覺自己真有這方面的潛質。
以蘇珊心無城府、天真直接的性格，不至於故意去做騙婚的事情。不過，她現在處於亦黑亦白的階段，極有可能上曲莉莉的道。一想到近朱者赤，近墨者黑，我就想到比臭河浜還臟的好人--葉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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